Saturday 8 January 2011

Gauguin-Elsewhere 北美館高更展-永遠的他鄉

臺北市立美術館
沒想到真的見著了高更.

 
北美館位於現在火熱的台北花博園區中, 踏出圓山捷運時正好遇上中學生參觀完要返校, 人山人海的程度雖猶不及中國的大城市, 但對我這個久未回台的土包子已經多到夠令人暈眩的地步. 狼狽的被人浪推出捷運站後不得不抽出行動電話, 杵在難得會台北露臉的陽光下先玩一盤數獨 (Sukudo), 試著凝聚一點專注力, 為和高更的見面做準備.

竟然會膽怯.

去年初到坎培拉見過梵谷, 今年元月回到臺灣與高更相會. 曾在亞爾短暫交會的這兩位熠熠巨星, 他們對自己的藝術執著的程度都令我打從心底感到顫慄.

站在梵谷前無法止住激動, 他在作品中像是想把自己的生命燃燒怠盡. 焦慮又恐懼面對人生中無助的絕望, 卻又不停的想在一片闇然中見到一絲曙光. 這種直接又強烈, 充滿衝突矛盾的撞擊, 正好對在我的接收頻道上, 對於他的作品, 除了靈魂深處受到的撼動, 還有對一位藝術家就算是在生活的極地裡, 沒有-也許是無法-放下畫筆的敬佩.

但面對高更的心情卻矛盾得多, 當我望著他的三個大溪地人, 忍不住想問, 你真的在異鄉中尋得心中的平靜嗎? 拋家棄子, 放棄事業去追求的這個正確及真實, 有帶領你回到純粹的初始嗎? 還是, 這全是你為自己創造出的伊甸園?


恐懼於想問這些問題的自身, 更恐懼於不可能得到的回答.


這次參展作品不能算多, 最喜愛的是這幅馬丁尼克的風景. 視線不自覺的, 被拉到遠遠那靛色的火山. 塊狀的平面風格及色域對比, 伴著吹過耳際的徐風鳥鳴, 就算是幻影也好, 反映那麼一轉瞬的寧靜.

另一幅引起興趣的是白楊木風景, 倒不是畫作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突破, 而是在同行友人以攝影的角度分析了畫作中的焦距後, 發現了另一種欣賞的趣味. 此畫雖是高更早期的創作, 卻也顯示了他技術上的實力. 無怪乎他能有自信半路出家踏進藝術圈.

高更展至 2 月 20, 不知有多少人能親身領會到他的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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