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兢兢的上完今天學生的大班課, 讓我想起剛入國中時, 在眾人面前發言就會緊張臉紅的往事. 據說因為微血管靠近表皮的關係, 臉紅又快又明顯. 這件事若講給國中後才認識的朋友聽, 大概沒幾個人相信吧.
不可否認若是使用中文, 臨時演說什麼的, 也許對現在的我並不是難事, 但也許時間已經久到連自己都忘了, 其實我的本性是十分容易怯場緊張, 能夠面對聽眾態若自然, 其實是經過一番努力的. 清晰明快的思考是一回事, '扮演' 出來的鎮定是另一回事. 也許一直對 '做什麼要有什麼的樣子' 這件事的堅持, 所以當情況是必需扮演一個冷靜沉穩的講解者時, 自然就進入角色了, 而由於是工作的一部分, 所以平日總是不停的為這件事做功課.
雖然不是第一次帶大學生, 也不是第一次用英語上課, 但今天的情況別有不同. 學生們打量的態度明顯高過其它課, 又是專業料目, 上台時能實實在在感到壓力落在肩上. 課後一直到現在, 在心裡還是反覆不停的想到很多地方, '啊, 可以講的更明確一點', '應該要更犀利的切入主題', '當時的那個問題, 應該要延伸討論內容' 等等, 不甘心的地方. 到了一種不把反省寫下來, 無法入睡的地步.
同時也驚覺到, 什麼時候自己竟有了 '可以在眾人面前暢談自若, 辯才無礙' 的錯覺? 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鬆懈, 以為做得到這些事是理所當然的, 那個其實是在付出許多努力後才得到的能力?
太大意了, 以為是可以輕易完成的事.
到現在還記得, 國中時啟發我的老師提到關於即席演說的兩個重點, 一是思路條理分明, 另是台風穩建, 今天這兩項, 離理想的標準都有很大的待進步空間.
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這是常被身邊的人問的一句話, 在台灣工作時, 一日終了, 筋疲力盡回到家裡被母親問過, 我也常問自己. 但實在討厭做時不盡力, 事過來後悔的感覺. 但是也認知到, 相對的 '嚴以律己, 寬以待人' 會是一輩子的功課.
把父親提醒的話一起貼上來, 希望自己能在平衡中踏實的進步, 都到了這個年紀, 總得學著如何跟自己相處, 明白躁進不得的道理, 但求鍥而不捨, 可鏤金石.
"從小爸爸就教育你們要知足長樂，但不是懶惰長樂。"
"現在爸爸要告訴你的是，人生有錯才完美，人生有輸才圓滿，這個世上沒有真正的完美，也沒有絕對的圓滿。一切只在自己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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