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goletto

上半年看過了茶花女, 下半年看弄臣, 一年兩檔 Verdi 的中期大作, 甚幸. 意大利歌劇三傑, 比起 Puccini, Rossini, 還是覺得 Verdi 到目前更貼近我心, 劇本該是一大因素.

Rigoletto 的故事取自雨果 (他的大作孤星淚從小不知騙了我多少眼淚啊) - 原著 Le roi s'amuse (國王的弄臣?), 兩個多小時的歌劇讓觀眾想賞風流公爵好幾個巴掌, 不難; 說服大家光是在教堂做彌撒幾次就愛上混帳公爵的 Gilda 不是花痴, 只是天真善良, 想想其時間背景, 可能還是有一點難; 但要不被弄臣整個角色的衝突及人性的矛盾感動, 除非是沒血沒淚吧.


常常見到受歡迎的小說被改拍成電影, 要在短短幾百分鐘內去表現一個深刻的故事, 能有好成績的, 鳳毛麟角. 但 Verdi 的弄臣, 在雨果為他搭架出這個結構這麼精實的故事中, 在這齣雖然只有近三小時的歌劇裡, 那扭曲又諷刺的笑臉, 扭曲又諷刺的命運, 襯著的是 Verdi 多變, 立體, 具像, 投射力強又深刻的音樂 (再明確一點, 可以提到他如何使用破碎的句型, 延遲終止, 混合調性, 低音樂器的使用等等, 不過還是別寫吧?), 誰能不被深深撼動?

尤其, 當演出 Rigoletto 一角的聲樂家能唱能演, 在最後對著裝著其實是正瀕臨死亡的女兒的麻袋, 配著詭譎的樂團唱出暗潮洶湧的詠嘆調時, 眼眶忍不住一陣酸澀. 看現場表演, 還是比看 DVD 的記錄震攝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