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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第一次看到媽媽使用冰滴咖啡機, 大為吃驚, 表示喜歡. |
前天晚上爸爸連續兩天超長時數工作, 洗澡前帶你去對面美食街走走時點了義式冰淇淋和你分享. 你一直知道轉角那一家店是賣冰淇淋的店, 一開始走過時只會說 '冰淇淋! 冰淇淋', 後來會問 '要吃冰淇淋嗎?', 到昨晚第一次說出 '今天要吃冰淇淋嗎?' 當下媽媽的心裡大大的震動了, 因為你開時有了過去現在及未來的概念.
你喜歡問 '現在幾點?' 已經有一陣子了, 但我不確定你是否真的理解一天內的時間運作. 可是我知道你明白 '早上晚上' '昨天今天明天'. 時間是一個抽象的概念, 因此媽媽才會這麼驚訝.
你第一次明確說出 'S 不知道' 時我也是受到很大觸動, 理由是一樣的. '不知道' 也是一個抽象的概念, 媽媽覺得甚至比 '知道' 還來得難以理解.
從你兩歲後到現在, 理解了愈來對多的抽象概念. 像這一兩天突然會說 '小羊/狗狗 趴在 S 身上, 好幸福喔~' 知道什麼是 '喜歡' '一樣的/不一樣的' '要/不要'. 某一天早上還跟我說 'S 幫妳找到這個'. 會自己選書借書, 會表演整套倒車入庫, 泡咖啡.
回想你在三個月前, 還在使用單字表達的階段, 這個變化真的讓第一次當媽媽的我感到非常新奇.
幾個月前你才學會唱了第一首歌, 現在已經會了許多不同的歌, 除了兒歌還會一首李後主的 '相見歡', 會在曲子快結束時放慢速度, 會背李白的 '月下獨酌' (因為這是媽媽第一首背的唐詩, 才私心希望你也是), 會用 solfege 唱貝多芬的 '快樂頌'.
餐桌牆面上掛的一幅 'Rules for the family' 我唸過給你聽幾次, 突然有一天, 你在車上冒出上面的句子.
諸如此類很多令我驚異的小事, 瑣事, 也許現在的媽媽還歷歷在目, 但如果我沒有訴諸文字, 相信過不了多久, 自己就會忘記現在這種喜悅的心情.
是因為你還是個幼兒所以成長才如此明顯嗎? 像媽媽這麼大的人也可以如此成長嗎? 自從我當了媽媽之後, 常常看著你想著這個問題.
也許像我這樣的大人已經無法有如此顯著的改變, 但是如果我每天不做一點努力, 那麼連 '改變的可能' 都沒有. 昨天早上媽媽第一次在你出生後認真坐下來練了四十五分鐘幾乎沒有中斷的琴, 手指的靈活度, 準確度, 肌力, 顯示出簡直令人絶望的落差. 但是如果我永遠不去面對這樣的現狀, 我也永遠無法改變它.
媽媽希望每次我看著你心裡感嘆著生命發展的神奇之時, 也要記得給自己機會再次去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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