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cause if it is art, it is not for all, and if it is for all, it is not art."
"New Music, Outmoded Music, Style and Idea" Schoenberg. A (1946). Style and Idea:Selected Writings of Arnold Schoenberg (1985). ed.Stein, L. p. 124.
這幾年愈來愈覺得研習作品, 某些時候就好像人類學者一樣, 在作品的變化演進中, 看到文化移動的軌跡及個體進化的改變.
要了解德奧二十世紀初音樂的演變 (好吧, 這裡指的是 'art music' 不是 'popular music'), 莫過於研究一下荀白克的作品. 從昇華之夜到月下狂歡的皮洛特, 就像看縮時攝影一樣, 在短短一打左右作品中深刻鮮明的見識到當代語法的變遷.
昇華之夜一開始是寫給弦樂六重奏的室內樂形式, 今晚是改編成樂團的版本. 末代浪漫派的幽魂無處不在, 引導動機, 和聲規避解決, 交響詩形結構設計. 固然在課堂上不是拿來代表晚期浪漫派風格的作品分析首選, 其它尚有 R. Strauss, 及 Wagner 的作品在前, 但當將此作品和Schoenberg 的其他作品一字排開時, 要從其它作曲家的作品中顯示出相等程度的風格變化及啟示性時便難了.
這一轉變, 可以拿來測試作曲學生對現代樂的理解. 只消請他們講講對荀白克作品四至二十一的看法, 大概就能有個底了. 了解不深的, 再生動熱情的討論也是對牛彈琴, 工夫自可省省, 儘早從別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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